6.05.2008

紀念冊.2008.其之一

葉綠伴著牡丹紅
啟航藍天隨碧海
豪情壯志望遠方

p.s.又到畢業季節,故留字作念。

5.12.2008

何秀煌老師的人生四德


早睡早起(約8時至9時睡,3至4時起牀才算)
勤做家事(包括用手洗衫)
認真寫日記
抬頭看星星

雖我不能做到,但共勉之。

4.23.2008

在有O無O之間

「咩有乜冇乜,究竟要攪乜呀?」
「吓?無啦啦睇咩日記呀?」
「點解會送d筷子套比我地嫁?」
「人生四德?『認真寫日記』都算?同價值教育/通識教育有乜關係呀?」

第一次上何秀煌老師的課,大概是在大學一年級的時候第一個必修科,跟他學的就是「邏輯」。他要求我們每人買一本他所寫的《邏輯》,又厚又大本。有些師兄笑言,何生的《邏輯》並不是用來讀的,而是用來找的,找的就是書中的「謬誤」,全部「謬誤」都找到了,自然可以滿師拿A了。雖是戲言,但真的大部份的章節都在談他對語言的看法,什麼「大語言」、「小語言」的,只有每一課最後的練習才是硬橋硬馬的邏輯學。

上他的課也夠有趣。我並不是喜歡寫筆記的人,要寫筆記,不如看他所寫的書就好了,我比較喜歡「享受」課堂,然後每當在下課的時候,就找幾個「老友」在大學「咖啡閣」吹吹水。經鄭漢文一提,也真是出現過類似的情景︰三個上他課的人所寫的筆記是完全不一樣的!現在回想起來,更吊詭的是,明明大家都覺得他說來說去都是「三幅被」無甚新意,但在言談間又會覺得,每次大家的理解都會不太一樣。情況情況就好像金庸小說《俠客行》,在俠客島上的圖譜一樣,石壁永遠一樣,但看的人各人修為卻不一。

多年之後再上何生的課[1],感覺依然。

「今天我們就嘗試分組討論『在有O無O的時代,(各級)學校O如何推行含O取向的『通識教育』』」鄭漢文高聲說。

經過上一節課我出來匯報反應良好後[2],同學大衛提議我要「臨莊」。

幸好何生的日記傳到我的手中,我(起碼)裝作非常有趣味地研究著,不理他的提議。就好像平日我上課時候一樣,一些BAND 3的同學在小組討論時,他們都是(假裝)做著自己的事情,到真正「煮到埋黎」才算。「全情投入我學生的角色」就是我自己不參與討論的借口了[3]。

事實上,我也有真的有興趣光明正大地「偷偷看」[4]他的日記,因為在學生的年代,閒逛圖書館時也看過唐君毅先生的日記,那時真的大開眼界,假若唐君毅所寫的是事實,居然可以有人兩三天看一本用字超艱深的哲學著作,例如康德的第二批判,然後每天仍可以寫超過萬字的文章……
「雖然你看起來蠻無聊的、瑣碎的,但對我的意義卻不同。」何生說。

在我看來,根本談不上會覺得「無聊」、「瑣碎」,因為我連看也根本看不懂他在寫些什麼。在日記的封面貼上了一些到訪過的食市的招紙、或是一些很細少的廣告,也特別附上了一些日子與解釋。

「大家都知道何老師寫字如何啦?」鄭漢文在等待何生走了後向我們說︰「在當助教時,有一次他放低了一張寫有要我工作的紙條後就離開了,並要我在一天內完成它,然而,我實在沒法看得明他寫些什麼,結果找了同期的十個師兄弟來救命,結果與上課時所抄的筆記一樣,沒有一個人的解釋是相同的。」

沒錯,何生寫的招紙解釋,就在最基本閱讀的層面上也會出現問題。一打開日記,雖然寫得清清楚楚每天發生過甚麼事,但無論是字形的辨認、格式的編排、還是用字都很多不能讀出來,例如每天日子的最後總有一些英文字母,有時是「A」、有時是「G」,但亦有時是「+」,對於我來說,就像閱讀「密碼」一樣。

我終於知道他為何那麼「大方」讓我們看他的日記了。

那根本就是用他所謂「小語言」寫的!

而且,他寫日記的仔細程度是超乎想像的,細至每天吃過生果的味度也會評品一番。要想從他的日記中看到他的思想、哲學思考的進路,恐怕要失望而回。

但寫這些東西有什麼意義呢?更重要的是,在課堂中讓我們看他的日記的意義又是什麼?

「在學校裏最值得提倡的價值是什麼?你不可能沒有價值提倡,但也不可能所有價值都提倡。」何生說。

在想想對於我們BAND 3的學生來說,通識教育,其實應該是教育,所應該要提倡的價值是什麼呢?是「自由」?是「平等」?還是政府想透過通識教育所真正提倡的「公民教育」呢?
「人是理性的動物。」

我們往往會覺得BAND 3的學生不太講道理、做事缺乏理性、不理後果並且太意氣用事。然而他們為了生存,卻有他們的道理,雖然是歪理。

有一次他們在1樓走廊上踢球,我與另一位老師經過時出言告誡︰「不要在走廊上踢波。」他也算「比面」,回答說︰「係個波跑到自己的腳上姐!」老師往往要被免進一步與學生衝突,但又不能不了了之,往往會滑頭地說︰「那我要拿來研究研究。」

本來看起來很圓滑地處理了問題,但學生卻會因而變得不誠實起來。很多時候會辯稱腳痛而要乘電梯、寫家長信卻是由朋友/自己代筆等。

「我認為認真是要在學校中提倡的,不要把要提倡的東西放得很大,在小事上會更有意義、得益更大。」何生在我們『討論』中時補充說。

「做人最緊要唔好『賴皮』。」在經過那個在走廊上踢波的學生時說。

惟有不要『賴皮』,你才會認真地對待事情、認真對待自己、認真對待生命。「誠者,天之道。誠之者,人之道。」

看何生的日記、看他從不同地方拾回來的玻離樽、看他送給我們不同筷子套、他的字畫,就可以看出他對自己人生、生活是何等認真地過每一天、真誠地品味每一秒。從小做起,「早睡早起」、「認真寫日記」、「抬頭看星」和「洗冷水澡」也可成為人生四種美德。

教育,還不是要教人「真誠」?

從何生的課堂中,你會知道「生命影響生命」並非口號,而是要把你的生命挖出來給你的學生看。

上何秀煌的課,還是覺得很有趣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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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要補充的是,這課本來是上鄭漢文先生所教的「通識教育中的價值教育」的課,是中文大學所關的MA通識科。主講的本是鄭氐,但他邀請何生遠道由台灣回港教授兩課,他則在旁協助。
[2]上一課也是類似以空心詞作為討論的問題︰「在O取向(如︰價值取向)與無O取向的通識教育」其他同組同學討論得興高采烈,最後卻要我出去匯報,結果我以「在有(討論)與冇(討論)的通識教育」為結論開始作為匯報的引子。
[3]為了留有一手準備,我私下把匯報的題目改為「在有Present無discuss的時代裏,(各級)學校(band3)如何推行含有不含取向的「通識教育」。
[4]他說可以「偷偷看」他的日記,但不要「偷偷模模」地看,意謂不要把他的日記內容公開,但可以私下看。然而,我現在卻好像要「半公開」……
[5]如果他能再說得白一點的話。

圖片:http://www.hkshp.org/philosophers.html

4.07.2008

《Enchanted》︰重拾魔法人間



「《魔法奇緣》由迪士尼傳統動畫世界,玩到真人實景拍攝,再加創新電腦特技魔法,讓觀眾大開眼界!大家熟悉的童話人物,公主、王子、巫婆、奸大臣、花栗鼠,齊齊由動畫走入現實,成為有血有肉的真人角色,展開一段前所未見的爆笑歷險!森林動物圍著公主唱歌跳舞、白馬王子大戰飛天魔龍等場面,在現實世界發生又會變成點?芳心愛漫遊的公主,更破天荒墮入三角戀,絕對是一次反傳統的童話現實cross-over!」

單看以上的介紹,就令人打消買票入場的念頭。

甚麼「由傳統動畫世界玩到真人拍攝」,把兩樣很難一一對應的東西勉強放在一起,並不會有好的效果。單看女主角,雖然髮型尚有二分相似,但是,臉形、輪廓、神態仍然相差甚遠。我就不只一次聽到一些要買票入場的小朋友對著把動畫與真人放在一起的海報說︰「這兩個公主都唔似樣既!」

事實上,在小說中的「黃蓉」永遠比「真人版」冰雪聰明,在動畫版中的「小龍女」永遠比「真人版」超凡脫俗。要在「現實」找一個與「想像中」一樣的公主,那是絕對沒可能的,因為所謂「公主」,只能存在柏拉圖的理形世界中。

甚麼「成為有血有肉的真人角色,展開一段前所未見的爆笑歷險」,那根本就像與自己「倒米」,如果你看埋電影的宣傳片頭,更會覺得好像現在無記的電視片集,誰人都能成為編劇──只看十秒預告就已經「知道」成集故事講乜──買票入場只能說是浪費而已。

然而,我還乖乖在農曆新年的假期中白白把錢扔入大海中,在戲院看完這套電影,還覺得一些看過的朋友沒有推介錯誤,的確意外地覺得不錯。

「都係你做對了,不做教師,轉了行。事實上好多上了位的教師,都不得好死。」教師這個奇怪的群體時常奇怪地在工餘聚會都奇怪地把話題放在工作上,亦奇怪地十居其九都奇怪地向著其他有同樣苦況的人吐苦水。

「實在當教師都唔知為乜,咁駁命上位只會犠牲自己的健康與家庭,縱便比你上到位,到頭來連命都無。我認識的幾個上師都係咁囉!駁命為左學校、為左學生,結果攪到命都短幾年。」而吐苦水的,經過我這非正式的統計,也十居其九是剛上了三十歲的教師。

三十歲,的確是人生的分水嶺。

三十歲,正正就是剛剛到幾個人生的大十字路口︰「拍了多年拖,是應該結婚,還是應該分手?」、「這份工作能否上位都已經大約計得出來,是應該做死一世,還是應該轉工?」……

迷失,大約就是這個年紀面對的處境。

尤其是在已經忘記了為什麼拍拖;尤其是在忘記了為什麼當教師;尤其是在忘記了你為什麼在這裏。

看完《魔法奇緣》後,縱使你仍然覺得那個「真人版」公主與王子不怎麼像「公主與王子」,縱使你仍然覺得看了十五秒就知道接著來的十五分鐘劇情是什麼,然而,作為三十世代的我(或你),仍會有回味的感覺。

因為童話世界與現實的相遇,並不代表了荒謬與攪笑,而是過往的你與現在的你再一次相遇。公主面對的問題[1],是過往的你所面對的,男主角「爸爸」[2]所要解決的,正正就是你所遺忘的。

「為什麼戀愛?」「這份工作的意義是什麼?」「什麼才是對我的人生中最重要?」

童話世界所代表的就是「理想」、代表對生命的「熱情」,這就是在現實中的我們所遺忘的那一團「火」。

當電影落幕時,燈光也亮著了,又一次不得不配服廸士尼電影的計算,環顧四周,帶小朋友入場看兒童片的,不就正正是剛剛為人父母,剛剛走到遺忘「生命中的熱情」而活在「現實」的你?我也或許因為快要為人父母,所以也感觸良多。p.s. 看完《魔法奇緣》後數天,我也真正為人父母了。


[1]公主要做的是如何走入現實世界,不要動不動就唱起歌來︰這樣諷刺連上課時所都要ipod隨身的第四代,也別有一番意思。
[2]為未看過《魔法奇緣》的朋友的一些解釋,(如果你未看又會去看的話,就不要讀下去),男主角並不是動畫中的王子,而是在現實世界,剛剛打算與拍了十年拖的女友結婚、有一個五六歲大女兒的事業形中年男子。正要處理家庭、愛情與事業之間平均的男主角,在街上遇上被巫婆陷害而迷路的公主。

3.29.2008

《聯想.聯想》

聯想你的聯想
游走在Mind Map的窄道上

聯想我的聯想
從埃及跑到曠野中

聯想他/她的聯想
漂浮在光管下

聯想誰人的聯想
都有逃出生天的衝動

p.s.總算到了兩年MA的最後兩個Course。對比起在港大上同類型的課,雖不算廢(起碼有理論根據,有事實支持),但確實叫人沉悶。

1.30.2008

《Cloverfield》︰後現代視覺化──把Youtube搬上大銀幕



「後現代主義電影︰德希達鼓勵策反文本結構中的個體,拆解它們對結構中心的絕對服從,這主要是針對現代哲學的同一性、中心性與整體性而言的。具體到電影中,非線性敘事得到廣泛的應用,使得影片零散的局部意義得到重視,也利用開放式的結構來突破影片中心結構的自我封閉,繼而促成各本文結構的差異性交流與參照,即不同文本間的差異互通,如並置、拼貼、雜揉、互涉等等,並隨著對外來差異的引入與參照對原本文的結構中心形成拆解態勢。」引自維基百科(2008)。

人生是有Quota的。

不說別的,只談視力。十年前可以在巴士上一目十行地讀報紙雜誌的我,現在九巴上看Roadshow的無里頭廣告也會弄得一陣暈眩,就是因為可搖晃的情況下集中視力的Quota快用完了。

在付款買《末世兇煞》(Cloverfield)的戲票時才看到「鏡頭可能會搖晃而引起不適」的警告字,心知道今次「冷野」。

「不要吃那麼多,看網上的影評說,會嘔的。」

「我不知道呀!」我說。

「那因為你沒有做功課了。」

角色有點顛倒了,居然被自己的學生那樣訓斥。然而,我還是半信半疑,心裏想著「可能無咁誇呢!」

結果真的沒有那麼誇張,因為無當劇情去到一些可有可無的位置時候,我就好像吊頸都透透氣,把視線轉移到斜對面隣行的座號牌上。

「G14」。

呼!幸好選了個門口位坐。

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以「DV」拍攝的手法就要拍得那麼震!最近我也買了一台「任達華導演式」的高清攝錄機。在看完《末世兇煞》的第二天,我就參加一位大學同學的婚禮,拿著FullHD的DV,心裏就正正好像期待(或者說是幻想著)異形生物攻擊香港國金的一刻。然而,我這個真正門外看所拍出來的「大作」也沒有那麼搖晃。

DV的年代己不再需要電影,因為每一個人都可以拍到人生最「拉闊」(Live)的片段,並且在網上與人分享。

我小時候會想︰「有哪些故事最好看?」一些你預測不到的故事最好看。「有哪些故事你是預測不到?」人生是最不能預測的。

「那有沒有比人生更寫實的電影片段?」

《末世兇煞》就是要挑戰DV這個反傳統,嘗試以第一身的角度看「不知名」的生物侵襲人類文明的災難。嘗試把創作像documentary的非documentary。

「隨著對外來差異的引入與參照對原本文的結構中心形成拆解態勢。」

所謂對外來差異的引入,就是我們的「真實的人生」(Real Life)。

在看《末世兇煞》時,我會不停地問︰「如果是我,我會怎樣做?」

就是因為第一身角度,就是因為是一段段錄像,就是因為這種「非線性」的故事敍事技巧。
「使得影片零散的局部意義得到重視,也利用開放式的結構來突破影片中心結構的自我封閉。」
所以我會不停地問︰「如果是我,我會怎樣做?」

正正就因為這套片子成功地把「後現代」視覺化為電影,引起觀眾的共鳴,所以發現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用一個比較抽離的角度去看,除掉了拍攝技巧的外衣,《末世兇煞》只是哥斯拉+異形+朱羅紀公園+衝天大火災+911+BJ單身日記偶像青春劇。

沒錯,盡其量只是「八寶會飯」而已。

不過哲學家李天命曾說過,抄一個是抄、抄十個是「參考」、抄一百個就是「創作」,何況她還把你家中的YouTube鏡頭質素放大到電影院的大銀幕上?

起碼有Noise。

(嘈音?)

1.23.2008

三十世代的《集結號》




三十而立。

三十歲是人生重要的分水嶺。一個由「哥哥」變成「叔叔」的分水嶺。

十五年前,被我的五叔半推半就著去看戰爭片;今天,則由我強拉著我的學生去看馮小剛的《集結號》。

「都算咁嫁啦!雖然有很多似曾相識的荷裡活鏡頭,初段攻村戰的血肉橫飛有點似《雷霆救兵》,中段在戰壕及廢礦坑則十足奇連伊士活的《硫磺島戰書》。而且色調勁似韓國戰爭片《太極旗飄揚》,尤其是出發防守廢坑主角回望那一個鏡頭,驟眼間還以為自己進錯戲院。」看罷走出戲院的第一個反應。

早在成長的時期,經歷過八二年香港前途問題的談判中英雙方爾虞我詐、八九年民運大陸政府「反轉豬肚就係x」、九零年代政改方案政客們的嘴臉,故此天生就有對甜言蜜語的抵抗能力。

「比起上次睇《暴劫現場》,《集結號》描寫人物兄弟情明顯不夠細膩,因為觀眾還沒有認得誰是誰的時候,就「都打光了」;相反,《暴劫現場》連那個造炸彈的恐佈分子的首領,都從其他不同的線索中交代清楚他的想法。」與學生們去了一間越南菜管吃晚餐。

不得不佩服呂大樂所寫的《四代香港人》,他認為香港有四代人︰戰前的新移民、戰後嬰兒潮、三十歲出頭的「三十世代」與七七年後的第四代。每一代人都有他們的精神面貎,而「三十世代」則是「剛好跟戰後嬰兒相反,他們著重微觀,這個人是否可以信任,較一切(尤其是政治的)甜言蜜語來得重要。」

「而且《集結號》那個『代指導員』的心理變化也是太大轉變,由聽到炮聲會失禁,突然之間變成烈士,堅持留下與敵軍決一死戰;比起《雷霆救兵》中那個翻譯員,就來得不合理。」好像開演唱會一樣,不斷安歌。

在三十世代眼中,很多時候大道理變成偽善的包裝工具。愈是振振有詞的,就愈是可疑。

「雖然《集結號》是一部中等級數的戰爭片,但在中國戰爭電影的傳統中卻算是很另類,甚至有人說『它顛覆了中國電影很多固有的思想』。因為在過去的戰爭片,解放軍將士都是高大全式的英雄人物,他們為了共產黨的解放事業,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更不會有兒女私情。總之,他們心裡也只有崇高和理想!但是在《集結號》中,解放將士卻是一批批有血有肉、同樣會貪生怕死的人。」差不多需要結帳,還像沒完沒了地說。

剛好跟戰後嬰兒相反,我們著重微觀,這個人是否可以信任,較一切(尤其是政治的)甜言蜜語來得重要。

「但唯一最敗筆的地方就是最尾那個頒勳章的長官,實在太造作,你又唔係個隊人其中一個,做乜懶感動喊晒先!」在與學生分手前最後一句作總結。

因為沒有受過理想主義的幻覺與催眠作用的影響,三十世代比較實在、直接,不喜歡轉彎抺角,有話直說。

那就是三十世代的集結號。